白瑶一仰头，红色的液体没入喉间。
明显已经神志不清醒了，有人蠢蠢欲动地打量着这边。
裴隶见状忙过去，夺走了白瑶手里的酒杯。
想喝酒却被打扰了的白瑶很不满。
“滚开！别打扰本小姐喝酒。”白瑶扭动着想甩开裴隶。
裴隶心痛地扶着白瑶的肩膀：“你看清楚我是谁？”
白瑶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
待看清楚是裴隶后，怨恨涌上心头，拳头朝裴隶身上砸去。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白瑶声嘶力竭。
裴隶沉默着任由白瑶发泄，一直扶着白瑶没有放手。
大概是打累了，白瑶终于停下来。
裴隶付了酒钱，带着白瑶一起离开了酒吧。
在酒店应付了几晚，裴隶找了个出租房，和白瑶一起住下来。
出租房很小，不足百平，住惯了别墅的两人都不习惯。
白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裴隶手头也没多少钱。
只得把车卖了，再出去找工作。
白瑶的状态不适合出去工作，他又当惯了大少爷，可以做的工作不多。
每个月的工资连开支都不够，好在还有卖车的钱。
沉浸在喜悦中的裴隶，并没有注意到白瑶一天比一天沉默。
某天裴母来到裴隶的出租房，挑剔地打量着白瑶，眼里尽是鄙夷不屑。
“离开我的儿子。”裴母开口就是命令。
白瑶冷笑：“呵，你看清楚，是你儿子缠着我的。”
她还没有怪裴隶害自己这么凄惨。
裴家的人凭什么在她面前这样高高在上？
“我儿子缠着你？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明明是你不知廉耻，带坏我儿子。”裴母极尽刻薄。
因为那些东西，白瑶消瘦得厉害。
身上几乎只剩下骨头，白瑶阴冷的目光看得裴母心里一寒。
白瑶一言不发，冷笑着抽了尖酸刻薄的裴母一巴掌。
裴母和白瑶扭打成一团。
晚上裴隶回来，白瑶语气奇异地和裴隶说了。
裴隶皱眉，又不和白瑶好说什么。
白瑶目光闪了闪：“你这是在怪我？”
“我没有。”裴隶否认了。
“说谎！明明就有！你以为我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白瑶爆发了：“都是你！是因为你才害我变成这样的！”
裴隶很烦躁，忍不住把白瑶推开。
被推开的白瑶冷静了一些。
却在晚上的饭菜里下了药，裴隶中了招。
在裴隶惊恐的目光中，白瑶微笑着，去厨房拿了刀。
眼睛也不眨一下，把裴隶杀害了。
杀了人的白瑶没有逃跑。
直到一周后，尸体的味道引起邻居的怀疑。
邻居报了警，警察很快过来，看到屋内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瑶正盯着电视看，旁边的地上还躺着裴隶的尸体。
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留下一大滩暗色的痕迹。
听见门口的动静，白瑶木然地转头。
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嘴角冰冷地勾起，嘴里甚至还在吃东西。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上了社会新闻的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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