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皱，目光在我身上不曾离开过。
我叫他：“周燕归。”
我听见自己毫无感情的说着：“周燕归，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我已经把行李放在了寝室，我欠你的，这一世已经还了。”
这时候楼道里的灯突然亮了，我眯着眼睛。
周燕归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知道，一个人的沉默说明他默认了。
就在我要下楼的那一瞬间，我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周燕归是那样用力，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用力……
我很想哭，而我的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周燕归松了松力道，他看着我胳膊上的那圈红痕，什么也没说，伸出胳膊，将我紧紧圈外怀里。
我的泪腺和心里的城墙彻底崩塌了，在周燕归面前，化为灰烬。
我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出他的怀抱，那熟悉的味道，此刻竟会让我感到温暖，周燕归，你爱我吗？不，你不爱我的吧。
我晕倒了，或许是身体的承受能力太差，或许是我的情绪波动起伏太大，我倒在周燕归怀里，陷入黑暗的上一秒，我看见周燕归一脸惊慌，好像失去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世间最宝贵的我，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我恨周无妄，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们就不会这样，我恨周燕归，可我更恨我自己。
周燕归没有去工作，他在家，他是我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
周燕归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他看了我一眼，“你醒了？”
我闭上眼，将头别过去，明知故问，假惺惺。
他又道：“不要走，留在这里，你还欠我的，你不能走。”
我忍无可忍，不知道是因为他这番话刺激到了我，还是因为他那疲惫的样子让我心疼，“周燕归，你搞清楚，我不欠你的了。”
“不，”周燕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动不动，声音也异常的坚定：“你欠我的，你还没有偿还。”
头痛，周燕归的眼神让我发懵，让我不敢多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把自己赔给他，他还想怎么样？
彼时我还不知道周燕归说这话的意思。
很久之后，当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切都安定下来。在那个午后，我们回忆起来，我笑得很灿烂的问：“周燕归，你那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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