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明自认为心里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他转眸看着韩璐，开口道，“早啊，怎么了？”
看他依旧是一派风光霁月，韩璐暗暗责怪自己想太多了，她立刻微微笑了笑，温柔的说道，“没有经过程部长的同意，私自动用了厨房，早餐做好了。”
程家明微微一怔，旋即点点头，道谢说道，“辛苦了，很快下去。”
韩璐点点头，指着楼下，“那我先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程家明拍了拍还在神游的乔安的额头，“快去洗漱，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乔安一把垮上程家明的胳膊，卖乖说道，“大叔，你也没有洗漱呢，一起去吧，刚好我牙疼，你看一下是不是有虫子了。”
“你啊你，谁让你吃那么多糖！”程家明无奈的垂眸睐她一眼，最终随着兴致勃勃的小姑娘一起进去盥洗室。
可将两人前后所有的对话都听在耳中的韩璐总觉得哪些地方有点不太对劲，可是具体哪里让她不舒服，她又说不出来。
“张大一点。”
“啊~~~”乔安坐在盥洗台上，仰着小脑袋，大大张开嘴巴，让程家明看她里面痛了好久的牙齿。
即便是在盥洗台上，程家明还是需要极度弯腰才可以看到。
他捏住小丫头的下巴，使劲的上台，借助迎面照射进来的阳光，终于看清楚。
“就是你平时吃太多甜点了，长了蛀牙。”程家明收回手，嫌弃的看着小丫头，“太可怕了，蛀牙太可怕了。”
“……”乔安哭丧着脸，“以后不吃会不会好？”
“估计应该也许会吧！”程家明随口胡诌，其实她并不是蛀牙，只是因为白日发烧引起来的牙龈肿痛而已，吃几顿消炎药就会痊愈。
他只不过接着蛀牙借口，让小丫头以后不要吃那么多甜食而已。
“蛀牙是不是很恶心？”乔安心里好像揣了只活泼的小兔子，始终安静不下来。
正放了水准备洗脸的程家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一脸正经严肃的小丫头，轻轻点点头，还在小姑娘的伤口上撒了把盐，补充道，“黑色的，还有洞，就是广告上那种。”
“……”乔安忽然后悔让他看了，“大叔，以后你会不会嫌弃我？接吻的时候你会不会嫌我恶心？”
程家明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他发现在遇到乔安以后，抽眼角的频率真的是大幅度升高。
他一把把依旧坐在盥洗台上悲天悯人唉声叹气的小丫头拽下来，“家里还有客人，你赶快洗脸刷牙，出去吃饭。”
客人……
那个女人……
他不主动提起来，乔安差点忘记了。
“你为什么让她睡在我的房间？！”乔安一改刚才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转变成小母老虎。
程家明已经洗完脸，拿过毛巾，还没有擦脸，只是嗅了嗅，便扔在一旁。
指挥着乔安说道，“把你那条带着兔子的粉红色的毛巾拿过来。”
“干嘛？”
“废话怎么那么多！”
乔安扁扁嘴，只好微微侧身，把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粉红色小毛巾拽过来，扔给程家明。
后者接过去，豪爽的擦净脸。
“你不是有毛巾吗？”乔安指着被他扔在旁边的灰色毛巾。
“有味道，不喜欢。”他如实的说道，然后立刻催促她，“你快些。”
乔安拿过牙杯，递给程家明，后者任劳任怨的给她接了杯温水。
“你先别走，还没有回答我呢，为什么让你的客人睡在我的房间？”
“我不喜欢别人睡我房间。”程家明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很快就离开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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