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操心你啊……”外面又道:“你娶媳妇没有啊?”>
铁头一阵头痛。>
好家伙,这是眼看要过年了,您老爬出来就为了催个婚?>
不说别的,你才走三个月,我这边就娶了媳妇的话,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他不禁哀求道:“爹啊,我刚办完你的白事,哪有功夫办我的红事啊……好事成双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这次再没有声音穿回来,等了好一会儿,铁头又尝试着叫了声:“爹?”>
没有回应。>
看来是已经走了。>
“呼——”>
铁头这才出了一口大气。>
安静下来,他才又想起自己老爹生前的种种好处,即使死后都还挂念着自己。>
可自己却连打开门看他一眼都不敢。>
总是向他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他,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他的不容易……>
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他暗自咬了咬牙,想着老爹要是再回来,自己说什么也要开门抱抱他。>
不然愧为人子!>
然后就听门外又响起一阵……笃笃笃。>
铁头肩膀一颤,立马又缩回被子里,刚才的温情全都抛在了脑后。>
他哀嚎道:“爹啊,又有什么事?”>
随即。>
就听门外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咦?”那声音诧异地说:“南疆这边的人都这么客气的嘛?”>
而后另有一个稍微沧桑一点的声音道:“南方十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想来有些乡野就讲究管陌生人叫爹?”>
“那可真是挺有礼貌的喔。”>
“这样我们该怎么称呼人家啊?”>
“入乡随俗呗。”>
“那七少你先来……”>
“好家伙,老杜你怎么不先来?”>
“七少你父亲多,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嘛。”>
“这叫什么话?”>
“爹多不压身嘛。”>
“……”>
听着门外交谈声热热闹闹的,好像不是什么邪祟了,更不会是自己老爹,铁头便重新探出头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
再度响起一个温润好听、仅听两个字就知道此人必定英俊潇洒到了极点的声音。>
“我等是杭州府德云观的道士,要前往南疆收取药材,途径宝地,欲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借宿?>
道士?>
铁头一听说是借宿的,就想跟他们说去别家,自己没什么好招待的。可是又一想是道士,话到嘴边便止住了。>
顿了顿,他起身道:“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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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他走过去,先趴在门缝上瞄了一眼,确实看见了道袍的服色,这才放心地打开门。>
啊!>
一开门,铁头不禁就用手挡住了眼睛。>
好刺眼!>
门外这三个人,左边一个是长身长手的黑脸道士,看上去满面沧桑。右边一个是浓眉大眼的锦衣阔少,脸上略带愁容。>
这中间一个最了不得,他穿的是和黑脸道士一样的道袍,可是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那么合衬、那么利落,那一张脸就更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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