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寂静的黑.
隐隐绰绰的烛火下扶桑早已换下那身灼眼大红的嫁衣.一身素白的上好织锦烛火之下印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叶石锦抬手轻轻抹了抹那娇嫩的肌肤.一日不见她怎会变得这般娇弱了:“桑儿……”
叶石锦疼着心尖儿颤抖着嗓音唤了一声.
“母亲.格老和刘玥一起落了那黑潭之下.他说他要找她去了……”
“找她.”叶石锦咛喃狠狠一震后退了半步.终究终究他还是放不下她.难怪今日胸口这般的疼.
“來……让我看看有沒有受伤.”此时此刻的叶石锦哪里还有那睥睨天下的叶园主人的气势.完完全全就是一位担心子女的母亲罢了.
“母亲我沒事儿.”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转头看着那一身被扶桑摆在床榻间的嫣红嫁衣.竟是有几分恍惚.叶石锦微微一叹:“我们终究是族中之人.既然你和锦安行了那三拜的仪式那今后你们便是夫妻了.可知.”
苍白的脸颊上闪过一抹酡红.扶桑垂了眼眸:“母亲.您就别在调笑我了.沒想到这山上这一出倒是把自己给嫁了.”
“嫁了便好.今后你便是他的妻了我也就放心了.”那声音里是掩饰不了的遗憾.
扶桑轻轻一笑.拉了叶石锦的手撒娇道:“我哪能就这般轻易绕过他.今后待到解了你们身上的毒.我必定是要他风风光光的再取我一次.让这天下间都知晓才好.”
“你这丫头.”叶石锦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这天下间都知道.这不是要以天下为媒.江湖为聘.还是这般大的口气.”
天下为媒.江湖为聘.
这对于女子來说却是何等荣耀.俗话说‘一个男子征服了这世间.而女子征服了这个男人便是得到了世间.’
她要的只不过是平凡的长相厮守而已.但是如果生活不能如愿.那她也不介意征服这世间來换取那份可贵的自由与平凡.
天地为媒.江湖为聘.至少在她的记忆当中这世间从未有过.
外头一声轻叹谁也不曾发现.
开门.叶石锦优雅的迈出扶桑的院落.
岁月无情.而她身上那抹仙意.在这朦胧的月色里看去越发的不似这凡间之物.顺手拎走了那眼珠中打着精光的包子.叶石锦无奈的敲敲包子的脑袋.喃喃自语:“如果你母亲还活着.真是不知是喜还是幽.”
那声音便是轻得风一吹便是悄然散去.
出了院落.与外头墙根下男子不期而遇.
抬首.
叶石锦细细的看了他的眼眸.随之眼神望向那处:“锦安.”
声音轻轻一顿:“可否记得十多年前那日在那墙根之下.你与我家明珠在那处相遇.少年可否记得十七年前那一箭你便和她结下不解之缘.”
叶石锦的声音是那般优雅轻轻柔柔的.然而就这般轻轻柔柔的声音听在锦安耳中却是字字如针狠狠扎进他的心间.
不记得.那些所有所以.他似乎都不记得了.可是听在耳中却又是那般的熟悉.心是那般的痛.
可否记得……可否记得……
眉头紧皱.脑海中似有千万根针飞过.那些熟悉又模糊的东西.
锦安轻哼一声.额间是无数的冷汗.
“锦安……”那手轻轻柔柔的搭在那宽厚的肩膀之上.那宽度叶石锦心信必然是载得起那些风风雨雨.为她的明珠创造一片平和的天地.
“你必须响起.今后你也必须记得.那些你和她的风风雨雨.记性那是在你的心间儿那是你的身体实实在在经历过的故事.这世间无论是哪般力量她只要在你的心尖儿之上.你便必定可以记起.”
语罢.在那宽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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