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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渴望(2/3)

作者:辈水车薪
远处,有一匹狼狠劲地在雪地里刨挖,白雪夹带着黑土被狼爪子抛撒到空中,出于边防军人的职业敏感,我立即让驾驶员小张停下车,俩人轻手轻脚地向它后侧一小山包绕行。

我看着野狼狠劲地在雪地里挖抛,把冻得像冰一样的雪地挖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深坑。野狼挖抛得很起劲,尽管爪子都磨破了,雪地上能看到血迹的颜色?但它仍不放弃。我暗自在想,它在茫茫雪地里下如此大的功夫到底在寻觅什么呀?难道是不法分子在边防线上埋藏了什么能够使野狼充饥的食物?

天山腹地的伊犁河谷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是防范民族分裂分子潜入潜出的重要地区,也是野狼出没最多的地区之一。每年冬天都有群狼下山袭击咬死咬伤羊群的事件发生,有一年因狼害死亡的牲畜高达3000多头(只)。由于野狼受法律保护,不能随便捕杀,当地牧民常常求助于政府驱狼保羊,我也因工作原因,曾参与协调当地武装民兵参加打狼保羊的工作。

看着眼前的野狼,不由得使我想起小时候与野狼相遇的一段经历。那时候我才十五岁,父亲喂养了两只小山羊,专门给村子里缺奶的孩子挤奶喝,以此换些粮食。我常常在放学后去村庄后边的小韦河边给羊割草。一次,当我把割的草装满背篓,弯下腰正准备背起时,忽然从芦苇丛中嚎叫着冲出一匹凶狼,我大吃一惊,慌了一阵后又马上回复理智。小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讲狼的故事,多多少少知道该怎么对付狼。我顺势从背篓中拿起镰刀,不停地在胸前挥动着,首先保护好自己的眼睛不受伤害,始终保持能够看得清、打得准。那一刻似乎忘却了害怕,两眼紧紧地盯着射着凶光的狼眼高喊着“救人啊!救人啊!”并毫不退却地向野狼进攻。我的镇静和勇敢吓住了野狼,见我离它越来越近,扭头向河岸边的芝麻地里跑去。我看着野狼在芝麻地里一跃一跃地跑远了,立即背起背篓飞也似地回了家。那是我

第一次遇见野狼,也使我有了独自战胜野狼的体会,人不怕狼,狼必怕人,人若怕狼,狼必吃人。

想起这些,我示意小张一定保持镇定。我深知一个人镇定自若可应对一切困难,一支军队镇定自若可战胜一切敌人,取得胜利。所以古人云“兵在夜而不惊,将闻变而不乱”,指挥员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运筹帷幄、沉着应对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十多分钟过去了,野狼挖抛得气喘吁吁,而且很专注。我们继续靠近,以至于到了只有五、六米的距离,它还未曾发觉我们。此时,野狼似乎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它停下挖抛的爪子,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抬起头环视四周。当狼发现我们时,似乎吓了一跳,它将头向我方一歪,凶狠警惕的双眼望着我们一动不动。我手里拿着匕首,脖子上挂着相机,而驾驶员小张则高高举起从车上带下来的十字镐,一旦饿极了的野狼扑来,我们必须有所防备。趁此对峙的间隙,我警惕地拿起相机,一边盯着它,一边迅速地按动快门,拍下了与野狼对峙的瞬间。

狼的凶狠与珍稀,决定了我们既要弄清野狼在刨挖什么,又不能伤害野狼,既要驱赶野狼,又不能被野狼伤害。在这种情况下,我看着野狼,它也盯视着我,它似乎在想如何向我们下爪,我也在想如何对付它的攻击。我小声对小张说,不要怕,独狼胆小,群狼伤人,只要没有群狼来,我们一定会吓走野狼的。

就这样,我们与野狼对视了整整十多分钟,双方都丝毫未动,后来野狼仰着头向天空嚎叫,我知道这是独狼在向伙伴发出求助的信号,心想一旦狼群来了,我们就会十分危险。我和驾驶员一边观察,一边快步向独狼靠近,并模拟着发出比独狼更响亮的嚎叫声,那声音响彻整个山谷,连我们自己听了都很人。狼见势不妙,加快速度向山谷跑去。狼跑两步就停下来回头看看我们,反复了三、五次。狼见我们尾随其后,毫不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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