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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再次浮现的曾经(2/3)

作者:辈水车薪
了想,就猜出了它的身份,是的,这一定是牵牛花,那脆弱的“胡须”就是便于攀爬的蔓子,旁边还有一株和牵牛花叶片形状十分相似的秧苗,只不过叶片有些厚实,且颜色较深,我一时还认不出来。因为它除了“憨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过了几天,园内的绿色更加浓郁,除了石板砌成的小路再也看不到一块裸露的土地。最有趣的还是那株牵牛花,大多植物还在春光中舒展着叶片,可它那小“胡须”却变成了一条有力的茎蔓,已牢牢地缠住了我领引的那棵小树,并且在蔓子的前端开出一朵绛紫色的花。

“牵牛花,像喇叭”,说的一点也不差,那小小的喇叭斜对着天空,不知是歌唱春天,还是宣告它已攀上了高枝?

没过几天,它在小树的枝条上绕了两圈,就发现旁边的铁栅栏更为牢固高大,它马上爬了过去。次日就在铁栅栏上开出一串绛紫色的“小喇叭”,向更高的地方张扬着。我乐了:聪明的花,你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东北的春天不仅来得晚,而且走得早。小园的春意刚刚盎然,天就突然热了起来。在这期间也有很多花儿相继开放。有的花要么很小,要么颜色平淡,就没有得到我的关注,比如牵牛花旁边那个“憨厚”的。

我在园中支起太阳伞,身边是一片浓绿,大多的花都谢了,可牵牛花还在你追我赶地开着。它们的高度已远远超出了铁栅栏,那螺旋状的蔓子又在周围侦查、搜索,向更高处遥望。我在它面前伫立良久,仰望着曾经贴在地皮上的它。我想,如果有足够长的杆子,那么它是不是能爬到天上?

小园里哪有那么长的杆子,我冥思苦想,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五楼住着一为姑娘,打扫阳台时将花盆不慎掉在了我家的玻璃房上,她十分歉意,我没怪她,于是我们相识了。我在散步时将我的“奇思妙想”说给她听,她笑得前仰后合。翌日便有一根绳索从她家的五楼一直连到我家的小园。

果然,牵牛花很快就找到了绳索,先是那株开紫花的牵牛,没多久,开红花的、开白花的……都争着、抢着、追逐着、缠斗着,爬上了绳索。于是,我家小园的上空便出现了一道彩虹。

它们越爬越高,好像忘记了土地的存在……

我不断地浇水施肥,没几天,二楼的阿姨、三楼的小伙都嗅到了芳香。五楼的姑娘还在等待,她问我:花爬到她家,是不是要等到秋凉?

岁月的脚步从来没有因为人的情绪而驻足。让人充满希望的春天转瞬即逝,略显漫长的夏季也走到了尽头。一场轻霜宣告了秋的到来。小园的绿色不知啥时候悄然退去,花草一片狼藉,那根备受关注的绳索在雨水的腐蚀下、在牵牛花的缠压下断了。牵牛花被重重地摔在

地上,残碎的花都变成了褐色,混杂在泥土中。

蛩悲萧野,雁唳长天。我不愿让我那灰白的头发与枯草共舞。我出差了,想回避那不可能回避的现实。

中秋的冷月也未给我带来多少快乐。我平静了几日还是缓缓地走进小园,看着那些无可奈何的花草,想想它们曾给予我的欣慰和快乐,心中不觉酸楚起来。小园四周的树木被寒霜打过,霜化成了水,从红叶上滚下,在我看来,就像丽人那哭红的眼睛。

我默默地收拾着花草的残枝败茎,分不出谁是牵牛,谁是芍药……也看不出它们曾有过的尊贵和卑微。

我只记得牵牛花的位置,它的茎秆和其他植物没什么两样,可它的根扎得不深,被轻松拔掉的,肯定是它。旁边那个“憨厚”的,我始终没有认出的植物,叶子也枯萎了,尽管它在春、夏季节里没引起我太多地关注。此时我却想一视同仁的把它和其他花草捆在一起,然后火化。可是它那枯萎的茎却牢固地连着地下,我竟然没有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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