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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轮(2/3)

作者:辈水车薪
,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这是末位淘汰,不需要知道谁排在前面,只需要谁是最后一名就可以了。

不过,既然评委都这样说了,质量相差不大,就看速度,而他倒数第二的速度,在这第二次的比赛中,岂不是非常危险了。

最多,可以庆幸一下自己挺过了第一轮,没有倒在起跑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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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是什么?有人说故乡就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有人说故乡就是自己的祖辈居住的地方。按这么说,故乡应该有满头银丝、颤巍巍拄着拐杖的慈祥长辈、应该有许多总角之交的儿时伙伴、应该有盘根错节的老树、曲曲弯弯的石板路、郁郁葱葱的田野、散发着大粪味的菜园以及绿荫环绕的乡村。

如此看来,这些我都不曾有过,难道我没有故乡?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就像一个流浪者,几十年来漂泊不定、浪迹天涯。我到过许多许多地方,但我不知道哪儿才是我的故乡?我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地道的家乡方言,我和我早年离家的父亲一样,犹如被放逐的弃儿,在陌生的人海里,茫然寻找着乡音、辨别着这块土地属于自己的空间。

于是,故乡对于我来说只是个出现在诗篇或梦境中的美词,毫无现实意义。“独在异乡为异客”,无论到那里,我都找不到归属感,好像浮萍草一样漂着。

我父亲的故乡在河南,但具体哪县、哪镇、哪村根本就不知道,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早早地背井离乡当兵远行,因此他毫无故乡的概念;母亲故乡在湖北天门一个靠近汉江边的小镇上,但她也很早离家谋生并在武汉与父亲相遇成家,然后就随父亲四处奔波,我们几姐弟都分别出生在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说长辈们停下来的地方就是我的故乡,于是就有了到处都有我的老乡的说法。***说的:“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就是我这一生的写照。

前些年填履历表时,在籍贯一栏我总是犹豫不决,河南吗?我连方位都不知道!天门吗?仅仅儿时暂住过几年!武汉吗?无非是我在那儿出生!还有其他很多很多地方,也只是父母曾经工作过、停留过的地方,那算我的籍贯吗?那算我的故乡吗?我不知道,因为我在哪里都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已没有了故乡,我们总是在走,我们随遇而安、落地生根;既来则定、四海为家。也许我走过了太多的地方,我已有了太多的第二故乡。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可怜、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无奈。

记得母亲在世时,总是念叨着回娘家的事。年轻的时候我陪她回去过几次,那时候外公外婆还在,母亲与外婆抱头痛哭的情景我记忆犹新;后来外公和外婆都去世了,母亲还是喋喋不休地嚷嚷着要回娘家去看看,于是,还是由我伴同,逐一去看望舅舅和几个姨妈们,妈妈晕车晕船,一路上的颠簸劳累就别提多辛苦了,但她仍然痴心不改。无论我怎么劝阻,妈妈总是说:“离乡背井、举目无亲”这句话的意思你们不懂啊!思乡的苦你们不懂啊!虽季节更替,然而游子的思乡之情却犹如常青藤一样爬满了母亲的心头,那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故乡情结怎么也挥之不去。

母亲说,我跟了你爸爸这个没老家的人,变得自己也快没有老家了。她时常讲述儿时在老家时的趣事:她还记得夜空中一曲悠远的船笛声,由远而近,萦绕在耳边;她还记得乡间鸡鸣狗叫的声音打破拂晓的静谧;她还记得小镇的街道被一层层的雾气笼罩着,黑色的烟囱冒着晕圈,炊烟的味道弥漫在石板小路上;她还记得盛夏时萤火虫打着时隐时现的小灯笼,在堤坝上飞来飞去,母亲讲这些的时候,两眼充满了总让人魂牵梦绕,如轻烟一般挥之不去的情愫。“叶落归根”是母亲时刻挂在嘴边唠叨的话题,妈妈还曾经有过调回老家去工作或是去世后安葬到老家的幻想,但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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