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玉手抚上了秀发,舌头挑上了自己的上颚处,轻浮地游离。
她倒想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但,睡意涌了上来,没等到看裴知琛的洋相,裴尚浅便毫无戒备地睡着了。
轻浅的呼吸声,裴知琛在浴室里终于松了一口吻。
水珠从他的黑发上垂落,蓝本沉重的喘气趋于安静。
肆意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用浴巾随便地擦了一下。
要不是她睡着了,他可能真的不敢出往了。她今天晚上超乎想象的惹火,让他全盘崩溃。
这么多年来他也算领会了一把什么叫精,虫上脑。
大概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了。
他不是不想将她狠狠疼爱一番,只不过现在一切还不是时候。
他可以心甘甘心被她利用,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遭遇任何风险。
叹了一口吻,裴知琛走了出往,静静静躺在了裴尚浅的旁边。
却一动也不敢动,就仿佛是他被睡了一样。
愁闷。
全部晚上,裴尚浅睡的香甜,裴知琛睡的……不对,根本就没有睡着。
直到天边慢慢亮起了鱼肚白,被精,虫折腾了一晚的他才沉沉地睡往。
而身边的女人却在稍后几分钟睁开了自己惺忪的睡眼。
她咂了咂自己的嘴,迷蒙的双眼聚焦。
看着眼前的俊脸,她是没有丝毫的不适或者紧张,凌晨的微光已经透过窗户斜撒了进来,带着点零落的光尘照在了裴知琛有些苍白的脸上。
竟然是另外一种惊艳的美。
倒是和他精瘦有肉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只不过裴尚浅没什么心思往观赏,她撂下“梦中情人”,走的没有留念。
打从昨天开端,她就只是想利用一下这个在520房间的男人。
即便是他,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往罢了。
和别的男人的差别大概就是:能够获得和她“睡”一晚的机会,还是被她当场阉割。
至于哥哥的名号,她向来也不屑一顾。
走出电梯,夏日的凌晨还是有些冷意。
她有些庆幸,走的时候顺手撩走了裴知琛的西装外套。
宴请大厅已然是一片荒野,昨天结婚时喜庆的气球此时孤单地飘落在一角。各种彩带,庆祝物零零洒洒。
裴尚浅冷眼看着一切,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旗袍,搭着那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外套。随便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她上了自己的奔跑,朝自己所谓的家中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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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她微微敛眸,里面传来的笑声在这个凌晨格外清楚。
她,就像是世界遗落的孤儿,被遗忘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可是,谁叫自己寄人篱下呢?即使是身为裴企的二千金,那些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家人们,和她的情义却是名存实亡。
她似乎真的有点累。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换上了往日的乖巧软弱,伸出白净的手指,按了按门铃。
但倘若是别人负了自己,那自己定不能“辜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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