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只是仰脸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哽咽,“那是我送你的项链,我不会还给你!”
聿峥狠狠松开她的项链,直接拨开她进了卧室,熟稔的走到她的梳妆台,直接拉开抽屉找。
里边没有,然后他又转脚往她的衣柜方向走,那儿还有一个她放饰品的简易柜。
晚晚忽然慌了,在他上前时疾步过去拦住他。
她怕他看到买给韦伦的那套西装。
但是已经晚了。
聿峥一把拉开衣柜门,她那么多的衣服之中,出现一套男装几乎就不用可以找,一眼就能看到。
礼服映入眼底的那一秒,聿峥手里的动作就已经僵住了。
那么雷厉风行的作势要找自己的项链,但是这一刻,他脑子里都空了空。
也许,这并不是多大的事,但他了解她,所以知道这都意味着什么?她北云晚什么时候这么花心思给别人买过礼服?
当初那么纠缠他,也没见送过多少东西的。
握着衣柜门的手紧了紧,他还没有蠢到安慰自己说这个衣服是买给他的地步。
“别动!”聿峥即将伸手朝向那套衣服的时候,她忽然提高音量。
晚晚微咬唇,走过去推开他几分,然后才把门关上,自己靠在了门边,略微低眉,没动。
两人面对面,谁也没说话。
她没看他,却能感觉到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刚刚他不过是动了两个手指,她紧张至此?连声音都拔高了。
感觉时间过得很久远了,晚晚终于听到男人在她头顶,用着冷冰冰的语调,“没什么要说的么?”
她终于仰脸看他,竟然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好久,男人忽然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她的距离。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少有的无情。就像在晚晚心上也拉了一道口子,她就那么看着他,一瞬间心口疼得难受。
指尖扎进掌心里,她努力平静下来,“也许,我们一直坚持的所谓的爱,其实也不过如此。就像在你失踪的时候我可以跟韦伦走那么近就像我给了你几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决定跟她复合一样。”
她努力的把这个当做她对这段感情的交待。
但其实,看着他拉开一步距离的时候,晚晚就很清楚,无论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这中间,始终都没办法再加任何一个第三者。
至少,她不能。
聿峥一双眼沉暗无边,终于冷声,“薄情的只是你!”
说罢,他也终于转身大步掠出卧室门口,好像跟她多呆一秒钟都会难以隐忍。
甚至,他连自己找借口要项链的事都忘了。
这一趟也许就不该过来,看到她和韦伦在门口那一幕时就走了也好,不必非要进去再遭受二次、三次的刺激。
晚晚无力的靠在了衣柜边,好久才转头,从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聿峥离开的背影。
连背影都冰冷、锋利,头也不回。
她好久才癫狂似的笑了一下,也许都伤透了也好,否则他们这辈子都别想真正的分开。
从认识到现在,分分合合半辈子了吧?
天色逐渐暗下来。
晚晚收好脖子里的项链,又去包里拿了自己兑好的药水,再次打开衣柜门,把西装外套和西裤取下来。
药水用棉签沾湿,一圈一圈的涂在外套领口,以及西裤的裤腰处,涂抹程度刚好,不至于湿得滴下来,也不会太少,一圈干得差不多,她再涂第二圈。
一共涂了三次,晾了会儿之后挂了回去。
之后的连续三四天,她每天都会往衣服上涂药水,然后晾干,再涂。
直到韦伦所说的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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