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那床角蜷缩的人儿时，莫知言还是怔在了那里，那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毫无赌气的瓷娃娃。
那个“瓷娃娃”蜷缩在床角，肩头不停的发抖着，显是惊恐的很，莫知言渐渐靠近，燕熙不知何时点了盏烛火，偌大空洞的屋子里，这些亮光依旧微弱的很。
燕熙上前，莫知言借着他手里的灯火细细视察那瓷娃娃的脸，瞬间莫知言怔在了那里，瞪大了眼无法言语，半响做不出任何动作。
那瓷娃娃神情有点恍惚，身躯赢弱枯瘦的不成样子，眼瞳涣散毫无赌气，一头青丝散乱，头上没有任何髻花金钗，衣衫也松垮地随便穿着。
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她到底遭碰到了什么，莫知言瞬时一股酸涩涌上心头，睁大的眼眶一片湿润，渐渐含混了她的视线。
莫知言一时间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久久之后，侧了头问着身后“到底怎么回事？”
这还是她那娴雅柔静的妹妹莫知远吗？她那永远含笑、永远乖巧的眼眸此刻是空洞的、无力的，是什么让她便成了这样，到底产生了什么！
“不是选秀进宫的吗？你们天子都不管吗？”丰佑心漏跳一拍，也是不敢信任坐在床上的那具骷髅般的会是一个人，在他南诏摄政王的世界里，是无论如何不能吸收这样的事的。
看到凌霁蓦然怔住的神情，丰佑一个咯噔“难道他知道？”
莫知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霁“是你父皇？”
猜测过知远进宫，然后服侍老皇，不敢奢求有位份，但最最少也不该被折磨成这样，就算老皇不爱好知远，也不应当将人弄成这样，贤妃她们不是好好的，老皇既然爱好老女人，那又何必选秀？
凌霁不愿承认，但不能不承认，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妖道妖言说，每月集齐四十九名未经人事的，十六至十八的少女信期之血炼丹服用，可永生不老。”
凌霁眼低的哀哀似海“为了长寿，为了不逝世……这昏君！”
屋内人均是一震，不是由于凌霁的称呼，而是第一次听说这样荒谬的事情。
永生不老？难怪几年前便说老皇不行了，可他还是撑了这么久，本日看他的面色也是极不健康的，本来是服用仙丹所致。
什么选秀，一个快逝世的人，要女人何用，可不选秀何来年轻女子让他炼丹，选秀的幌子打的好。
信期之血炼丹？这么猖狂的事情，老皇也信？这样的东西他是如何服用的下往的。
丰佑在旁边都恶心的干呕了好几次，燕熙也早已转身往外行了几步，稳了心绪才转身。
莫知言双掌紧握，微微发抖“就算是这样，何以会把人逼成这样？”
“为了保持这些少女的干净，所以不得让她们进食，只能吃些桑叶和露水，毕竟那么多人，信期很难同一，所以偶然还会逼她们服用一些催经下血的药，所以才会……”
莫知言抬了手，禁止凌霁再说下往。
才会这样的苦不堪言，几近疯癫吗？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那是怎样苦痛的岁月，是怎样的毅力让她为她承担，莫知言已经无力、不敢往想象“本该是我的。”
凌霁伸手想禁止莫知言，但不知该如何说。
若真换了她，他如何遭遇。
许久，莫知言轻轻地靠近她，莫知瑶似是创造了有人靠近，抬头又惊又惧地看着她，莫知言发抖着伸出了右手，抚上了她的肩头，莫知瑶身材猛的一震，眼里惊恐刹那升至极致，用力拽紧莫知言的衣袖，莫知言立即停下，不敢再动。
莫知瑶愣愣看着莫知言，许久，又极其缓慢的打量着其他几人。
莫知言语气放的极轻，生怕吓到了她“别怕，知远。”
莫知瑶狠狠甩开莫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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