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子爷都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凌雅早就拿了绣帕捂了嘴。
棠倪燕的脸色已是很丢脸，被骂了还不止，她对的工整，将后面数字全都对了出来，还这般快速的对出才是厉害。
静静看了凌霁一眼，眼力中的痴恋甚是明显，凌霁也不知存了什么心，对着棠倪燕的眼力也是意义深远，难以探究。
棠倪燕却似得了莫大的勉励，对着莫知言咬咬牙，一看短句不行，又换了长句“上敬酒，下白首，生有可恋逝世亦求。”
“前尘痴，后代傻，逝世亦何哀生何欢。”莫知言心中一声叹，唉，她好心提示，可人家听不进，怎么好怪她呢。
“蓓蕾初访，谁让蝶儿觅芳香，穿桃堤，过柳巷，一群燕子更忙 ，翻旧地，育新苗，植麻桑，千家万户，不愿东风老往，怎虚度时间。”
又换句型？
而且句型很长。
莫知言一笑，连一下都没有停顿，对“鼓响三更，并非梦醒恨夜长，一曲罢，闻笑语。才知君王薄幸，痴心错。绾青丝，描红妆，镜映纤影。但愿来生莫见，平常替荣华。”
“好！”有人拍手叫好，玄成皇眼风一扫，一些人一看自己失态，又快速坐下。
棠倪燕被气的连退数步，绿着一张脸，莫知言担心再这么刺激她，恐怕都要吐血。
莫知言有心想结束这次无聊的比试，可棠倪燕显然被她刺激的不轻，再也顾不得闺秀该有的风采，愤然怒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话语直指莫知言。
“你是南北。”莫知言一笑。
“人至贱则无敌。”
“你是南北。”莫知言又是一笑。
棠倪燕一甩水袖，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诗不诗，词不词，根本就没有对上自己的句子，出口的语气里都有了质问的意味“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南北呀！”丰佑优雅的倒了一杯就，尽美地喝下。
棠倪燕转头，眉宇间有浓浓的不解“所以呢？”
“不是东西呗！”丰佑笑的最是开心，这都不懂，还才女，他一个南诏人都听的明确。
“你……”
满园的人都笑了，但不敢大声，再一看坐在上首的天子，又赶紧忍了笑。
玄成皇坐于上首，光影里，他的表情义味不明，谁也参不透，贤妃也不知该如何打这圆场。
天子的心猜不准，大家又朝向凌霁，认为他总会露上几分，可谁知这位晋王殿下本日也是不显山不露水，只静静地看着场中那两人，再无过多动作，连丝笑意都没有。
大殿上所有眼力都看向莫知言。
极静。
但莫知言却只看着棠倪燕，棠倪燕蓝本自满的姿势，高昂的颈项早已低垂，面对莫知言那虽没有敌意的双眸，但不知为何，便感到本日的自己早已输的彻底。
看到她服软，莫知言轻扯嘴角，脚步一转，朗声一拜“棠小姐，本是平常的宫宴诗词助兴，切莫认真，伤了和睦。”
莫知言起身再道“何况这高墙阔土深四海，个中道理看明确。送上一首衩头凤，请笑纳：锦衣俏，华灯挂，满城春色宫墙柳，金樽奉，红烛摇，笑凭郎肩，月圆人喜，赞，赞。宫廷处，人如昨，风摇玉树枝叶落，晨雾浓，泪始干，**无留，欢情凉薄，莫，莫。”
众人先是一惊，然后……
静默……
湖上所有在席的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几个勇敢的都纷纷看向了皇上和晋王。
玄成帝听了莫知言那道尽宫墙内一切心酸的诗，眯了眼，挑了下眉，若有所思。
而晋王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更，静静的喝着酒，那神情像是那杯中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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