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还是损坏，残暴的战斗对于百姓，到底是生存还是毁灭。
士兵们静静的搬运着尸体，一切都安静无声，没有嚎哭，没有惊恐，本来每个人都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一个必须血肉横飞的战斗的生活，士兵们早就习惯战斗的残暴，明确战斗的代价，即使前一晚可能还在畅饮狂舞，第二日也许就是残肢破体。
凌霁远远的就看见了她，一个削瘦的背影，迎着风站着，劲烈地风带着她的衣袂剌剌的飞舞，四周硝烟弥漫，身后浓烟荒草，草尖淋满殷红的鲜血，斑斑痕迹，显得她更加萧索，更加孤傲。
“这便是战斗。”凌霁站到了她的身侧，尽量安静隧道。
“这不是战斗，这只是屠杀。”莫知言猛地一转身，对着凌霁吼了出来，手已紧握成拳，显然是想把持一下这有点失控的情绪“为什么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是人类美好的理想，不是现实。”凌霁静静地看着她，语调安静，试着让她吸收战斗的残暴，人的无可奈何。谁都想用简略直接的方法，谁不想不费一兵一卒，可谁成功过？
莫知言缓缓摇了摇头，垂了脸，显得无力衰弱“我固然不是什么深闺绣女，也算铁石心肠之人，但是自问面对这么直白的画面还是没有这么壮大的能力。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面对黑衣人，你怎么不怕？”凌霁看着她，许久才问出。她不是没有杀过人，不是没有见过鲜血，而且尽对是出手快尽狠辣的，为何此时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场景？不一样是人命吗？
“我虽不壮大，但也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命，我不想杀人，但是要杀我，我也总是要反抗的，我要不出手，那便是我逝世，我逝世还是别人逝世，我从不带考虑的。而这些，都是无辜的人，为了战斗，为了权利，为了你们的山河，而来送命的，他们全是无辜的平民，他们都是被人利用，被人用来挡剑的，他们有什么错？只因他们天生贫贱吗？他们的身份是低，但他们的生命不低。”莫知言猛地抬头，虽没有流泪，但是那清丽的双眼还是布满血丝。
是啊，人有时候总是自私的，对于自己与别人的生命选择，总还是分的清的，没有人天生该逝世，人只是选择不逝世在别人前头，不被别人杀逝世而已。她固然也会杀人，但是同情心总回还是有的，面对如此强烈的冲击，她毕竟是个女子，就算是再壮大的心坎，也总会需要适应的时间。
“固然这画面是人不愿见到的，但却必须经历的，战斗是双面刃，不管最后是哪一方赢了，两方都会伤到。”凌霁眼中虽有浓浓的不忍，但脸上却还是一直保持着冷凉“想要和平，就必须先有战斗。”
“一味的强权，只有让人畏惧警惕，可能更加仇恨，何来安稳祥宁。”如此直白与血腥的画面是没有人愿意看到，但是有时候情势所迫总无法避免，莫知言懂，但是又如何能吸收以站止战的说法呢，虽已平复刚才的激动，但是，从紧握的泛了白的指节也能感受到那深深的徘徊。
凌霁凝视着战场，眼神淡薄，脸色安静“战斗就是这样，不会凭谁站出来便能结束战斗，你想结束战斗，那便必须先屠杀，谁都不愿见到这样的景象，你不愿，百姓也不愿，战斗最苦的永远都是百姓，要想避免这样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一个壮大的君王，让一切的灾难都熄在萌芽的时候，让天下再无灾难，再也没有战斗。”凌霁扫视了一圈那遍地的尸体“若是本日我们不出兵，日后，等叛军壮大了，那么就义的恐怕就不止这些人了。”
莫知言凝视着凌霁半响，他看起来也很疲惫，是啊，总想着自己，她何曾关心过别人？若是本日没有这些就义的百姓，日后是否会有更多的百姓就义？那必要的就义是否应当呢？
她从来只想自己，可是怎么没有想过，若是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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