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总结，酒是不可以糟践的。
“魄醉。”凌霁握着酒壶的手又往前送了送，用衣袖将壶口擦了擦。
莫知言走进他，他的身上已是酒气阵阵，而他身旁也零零碎碎的散倒着一些酒壶，他显然在这已喝了不少，看来是自己先打搅到了他。
莫知言尽不客气的伸手夺了酒，看了他一眼，换了另一边，仰头大大喝了一口，好烈，莫知言脑中一闪而过的词，但还是将烈酒咽下。“真的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要喝碎掉。”
“分歧口味？”说着就要来要回酒。
“我口味重。”
……
今夜的月色格外皎洁明亮，仰看天际圆月，两人一时无语，夜显得极静，冬日里便更加的冷冷清清。
两人就地坐了下来，凌霁用狐裘垫着，莫知言拨了拨草，挪到合适的位子，凌霁伸手从旁重新拿了一壶酒，缓缓地喝了一口，莫知言撇嘴，难怪他会愿意将酒给她，本来他就从没打算和她共用一酒壶。
莫知言虛眼打量凌霁，见他仰首远看挂在天际的圆月，冷冷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含混了他的面容，夜风将他的衣襟轻轻吹起，随风轻摆，形如魔魅。
“今年的月亮特别圆，殿下感到的呢？”莫知言受不了这诡异气氛，终是打破它。
“或许吧。”凌霁漠声道。
“殿下请求太高。”莫知言撇嘴。
“你若知道这节日怎么来的，又怎会还观赏这月色？”
莫知言侧头看着他，来了兴趣“如何而来？”
“传说玉帝养了只鹅，它下凡往玩时被人类打逝世了。玉帝非常赌气，决定要在上元节那天纵火烧逝众人类。狡猾的人们知道了，就在上元节那天挂灯，把纵火的武将们骗了回往。所以上元节闹花灯就成了人们的风气。”凌霁含笑说完，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这么布满诗意的节日居然也让殿下说的如此的邋遢。”莫知言微微笑“我倒感到，月圆人团圆，挺好的。”
“月圆人团圆？”莫知言没有放过捕捉到凌霁眼中那骤然而逝的光荣和渐渐滋生的阴冷，小警惕肝颤了三下。
凌霁半合双目，语气淡淡“你那朝阳花应当是一看无际的，就孤零零地一朵，才是哀凉。”
怔了怔，本来她的这份落寞，他懂。
莫知言垂了眼眸，要知道，和这危险殿下在这冬夜把酒已是异数，而长谈，那更是奇迹。
月色很亮，遮了星光，气氛实在可以很好，若是自己一人在此观赏夜空，那会是个俏丽的夜晚，可是这都只是若是。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标，也不在乎，我只是劝你们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凌霁没有看她，倒像是随便聊聊。
“为何要把所有人都想象成你的的敌人？也许别人根本就没有想害你的心？”
凌霁眼底漠然，抬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口酒，方道“假如你的眼中没有敌人，那么你不是佛陀就是白痴。”
莫知言震了震，皇族之人永远没有信任，永远没有放心，永远没有安心，里面暗躲的尔虞我诈不是所有人能领会的，而他今夜忽然表现的如此软弱所为何事？此番话是警告还是什么？他的话中总是像躲着很多话，还是别知道的太详尽的好。
“我明确，世间没有什么偶合之事，越偶合便越是有意，所以我也就不解释了。”这位想太多殿下已经有这样的想法，再怎么解释他也是不会信，所以还不如自己省省气力，让他自己慢慢创造好多了。
凌霁转身淡淡的看着她，莫知言也静静地回看着他，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看着，目收复杂，微光闪耀，两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忽然两人都笑了起来，凌霁抬手又是灌了一大口。
酒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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