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要在凌霁眼前装样子的，真要论真心的，怕是一个都找不出。
这宫里人走茶凉这句话怕是要比外面体现的更明显。
这些人看到莫知言来自然是讶异的，但她们做戏更为重要，自然也就不会过多理会她，莫知言也不管她们，径直朝凌霁那里走往。
棠倪燕在凌霁身边抹着眼泪，也还不忘安慰着凌霁，莫知言看着她感到一阵可笑，但脸上却是装出哀哀的样子对凌霁道“皇上，梁昭媛走的有些忽然，臣妾突闻消息更是哀哀交加，梁昭媛生前与臣妾也算熟悉，不知能否相送一程，还看皇上准许。”
凌霁看着莫知言，倒是没有恶语为难，而是就事论事“固然昭媛逝世状不算可怕，但凡人都是能避就避，贵妃不怕吗？”
莫知言看他好说话，躬身服了服，话语也柔柔乖顺了些“皇上，臣妾为女子，心坎自然是怕的，但本日若是不见，此生也便无相见之日了，这么一想，臣妾也就不怕了些。”
“皇上，这……怕是……”想出口相劝的自然是棠倪燕。
“皇后，难得贵妃重情些，让她往看一眼倒也无妨。”但没等她开口，凌霁便禁止了她，对着莫知言道“你进往看一眼便出来吧，毕竟……唉……”
凌霁没有再说下往，而是适时的轻叹了一声，莫知言赶紧顺了他给的杆子“谢皇上，这事也忽然，还请皇上切莫太过哀伤。”
凌霁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像是很吸收不了这个突发事件，而有些哀伤，棠倪燕适时的在一旁安慰，也不往管莫知言。
有侍女为莫知言撩了白纱，由于就这么几层薄纱，说什么做什么虽不是最明确的，但也不会听的太差，莫知言刚进了往，便幽幽的听到有人在嘟囔“一个女人，跑灵堂里面往做什么？还想验尸不成？一点规矩也没有。”
“那是妇孺能往的吗？”这一声起，自然又会有其他人应和来。
“还真是南诏的公主，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莫知言嘴角轻扯，这些女人就是不知个轻重，她是女人没错，她是南诏公主也没错，可此刻逝世了个嫔妃，皇上又还在哀伤中，而她不管多不能进这灵堂内部，也是皇上亲口允了的，她们平日里看她不顺，看她这地位不顺都没有关系，那是凌霁看不到的，此刻说这些，直接下的是凌霁的面子，说的不好听就是感到天子做了个毛病的决定，她们怎么会好过呢。
“你们要是哭累了就歇会儿，别哭晕头脑在这里胡说话！”在凌霁发火之前，出声警告的居然是棠倪燕。
外面立时静了静，没人再多说一句。
莫知言好奇的往外瞧了瞧，看来这些人都是棠倪燕那边的了，不然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出声掩护她们。转念一想，莫知言又朝棠倪燕看了眼，她如今历练的真是不错，反响快速，话语到位锋利，她怕是不能再小瞧了她。
就瞧了那么一会儿，莫知言不再理会她们，而是专心的查看起棺木内的尸首来。
“怎么逝世的？” 凌雅不是从外面进来的，不知是找了哪条近道，直接蹦到了莫知言身侧，轻声的问。
莫知言显然没料到她会涌现在这里，起先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在看清是她后便也冷静下来“你跑进来做什么？”
“目标和你自然一样，快别空话，你看出什么了？”凌雅凑在莫知言耳边，尽量压低音量，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莫知言看了看凌雅，然后看了看外面的人，看她们的样子并不像是创造了凌雅，但为了安全起见，莫知言还是稍微侧了侧身子，尽量又帮凌雅挡住了些“不是自然过世的，但身上又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那就查不出来了？”凌雅看了眼棺木里躺着的尸体，赶紧闭了眼，有些扫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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