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静静瞥了眼跪在底下的沫离，旁人都坐回了自己位子，她真没料到这婢女还一直跪着。
本来罚个奴婢不是大事，凌霁也不会特地过问，可她现在还保不准凌霁是不是真的会对莫知言无情，本日又是端午节庆，凌霁刚刚也说了本日是好日子，此刻还难得夸了自己本日的打扮，假如现在知道她在这样的日子里处分宫婢，恐怕会坏了自己在他心中好不轻易建立起来的贤惠印象。
两相衡量下，棠倪燕很快做了决定“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怕是有些疲累，恐是真听错了，这么好的日子怎么会罚谁呢，臣妾们是说角儿们戏里唱的戏词，为戏里的人感叹呢。”
凌霁点点头“哦，是这样，看来这戏班子请的好，不然皇后怎么会有感而发，嫔妃们怎么会全都附和呢。”
“是是。”棠倪燕呵呵的陪着笑脸，眼风一送，那意思自是让人叫沫离快些起身。
“既然戏这么精彩，那就都坐下看戏吧。”凌霁手一挥，说是说给戏台上的人，实在另一面是说给跪着的沫离听的，莫知言反响快，带着沫离回了自己的坐，端真个坐好。
“是。”台上的戏班子领命，起身筹备下出戏往了。
看这样子，凌霁是不打算走了，棠倪燕本想等他走了再对付莫知言，若是他留着就不可能了“皇上也留着一同听戏吗？”
棠倪燕虽敢问，却又怕惹了凌霁，只能装着是顺口问的。
“朕都来了，皇后是想再赶朕走？”凌霁斜睨了棠倪燕一眼，虽是笑着，却让棠倪燕瑟了瑟。
棠倪燕心里一个咯噔，背上微微有了冷汗，赶紧干笑着回了句“皇上说笑了，臣妾怎么敢。”
“想想皇后也不会。”凌霁一直笑着，侍女给他端了杯新茶，他接过，随口问了句“这唱的哪个折子啊？”
“回皇上，刚才听了牡丹亭，现在正听着玉簪记。”胡娇茜反响比棠倪燕还快，在她愣神之际便给凌霁报了话。
凌霁轻啜了口茶，点头认可“哦，这出不错，这戏的中途虽是坎坷了些，但结局总算是美满，而且这戏要唱的好是极难的，很是考戏班子的功底，这是皇后选的吗？选的不错。”
“臣妾不敢居功，这出戏是公主殿下选的。”这戏好是好，可里面的花旦那可是个道姑，棠倪燕怕凌霁到时候反响过来会恼她，还是直接推给凌雅比较好，再说，她也不算陷害，毕竟刚才确实是凌雅要听这出戏的。
“没看出来雅儿如今对折子戏这般有意见，倒是会挑。”凌霁朝凌雅的方向看了看，恰好对着凌雅投过来的嬉笑眼力，凌霁像是突的想起什么微皱了眉“怎么坐的这么远？”
凌雅含笑起身服了服“皇兄，皇妹有些喉干，想着还是避开皇兄皇嫂好些。”
“那你自己注意着。”凌雅微笑着，但她眼底有光，凌霁自然懂得，含笑避开不与她胡闹。
“是。”
莫知言在凌雅身边，怎么滴也能看得到，可凌霁就像是疏忽了她一般，连看她一眼都未曾，棠倪燕倒是安心了些。
凌霁转眼又问了棠倪燕一句“这唱到哪里了？”
“回皇上，唱到第十五出，破掳了。”这回莫知远又比棠倪燕快了一步回了凌霁，不过与胡娇茜不同，莫知远这次回话，棠倪燕倒是不恼。
凌霁对着莫知远笑着点了头，无穷感叹的念了句戏中曲词“不降胡誓不生还，朕最爱这句。”
“是好，是好。”棠倪燕为难的陪着笑，其他人也笑着点头称好。
戏台上好戏又一次开了锣，角儿们技艺高超，一段段戏都施展出最高水准，嫔妃们看着凌霁坐镇，不会有什么大事可看了，便失了兴趣，认真看着台上的戏。
所有人都认真看着台上的戏，凌霁此刻却有意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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