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登基的帝位带来不好的征兆，这些都是群臣一开端不批准的原因。
但他力排众议，只为了能让她出宫透透气，他怕她在宫里久了，便失了宫外那份对自由的憧憬，变的和宫里那些嫔妃一样，一天到晚只知道争宠夺权了，他只盼看她在宫里能过的喜乐安康，但如今看来，这件事办的却是过剩了。
莫知言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有些失落，于是赶紧道“你别这么说，你做的这些我都知道的，记得的。”
凌霁轻抿了一口茶，唇齿间感受着茶水的清香，微微回味了下，像是想起什么，将茶盏放了下来，开朗的笑了起来“这些你都不爱好也没关系，有一样你确定爱好。”
莫知言看着他，感到他一直这般真的有些累“你真不必如此谄谀我，我真不值得你这样。”
凌霁一笑，东风也随着荡了荡“我不感到。”
“我有什么好。”莫知言看着他那尽美的笑，苦涩地摇摇头。
凌霁握着她的手，眼神诚挚“你不用多好，我想对你好，就好。”
莫知言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只剩了这般看着他，凌霁一笑，牵着她起身，然后带着她往凌雅宫前门而往“真的，你跟我往看看，你必定爱好。”
“要往哪里？”莫知言被凌霁拉着走，转身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茶盏，有些心痛“茶水都刚摆上，多糟践。”
凌霁怔愣了下，持续走着，却回了首看着她，带着笑“有你在，国库的银两看来是不用愁了，贤妻啊。”
莫知言突地一笑“少揶揄我。”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屋子，莫知言无奈又可笑的看着凌霁“这不是你最爱好的静轩？”
他平日里最爱来的静轩，从不让人打搅的静轩，她又不是没来过，前几天不是还刚陪了他一起在里面讨论金刚经吗，这会儿带她来做什么？里面的摆设她都熟的不能再熟，有什么好看的。
凌霁却不故意做出什么表情，固然心中有些期盼，不过还是尽量安静隧道“你进往瞧瞧。”
凌霁若是像有什么宝贝要献宝的样子，莫知言倒是没什么兴趣的，但他如此像有好宝贝却故意装着安静，莫知言反倒感到他有点可笑，自然也来了好奇。
莫知言对凌霁笑了笑后不往管他，伸手将紧闭的门扉推了开来“佛堂！？”
莫知言失声了一句。
凌霁在旁一笑。
眼前的静轩不再是蓝本或是前几日来时看到的样子，虽是同样俭朴，同样摆设，但是大厅侧面处却摆上了一条长案，上面有些长香燃着，烛蜡点着，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有佛珠与木鱼，这俨然是一间佛堂的摆设。
“怎么变成了佛堂。”莫知言都没有转身，只是不由的说了一句，这句都不像是问句，只像是自己的一声嘟囔。
她抬步往大厅侧面行了几步，凌霁爱安静，这里改建成佛堂也公道，凌霁要是想静心，在这里，她念念经文，也不会打搅到他，这番转变确实不错。
只是，当莫知言看清这长案之上悬挂着的一幅画时，才真正震到了“这画像……”
凌霁上前，轻轻挽了莫知言一肩，语调也是放的极低“知道你怕亵渎神灵，所以不爱好用自己的容貌雕成佛像，让人成天供着你会有累赘，这里是佛堂，供了你的画像，让人诵诵经或是你平日里来念念平安经，保平安总是好的吧，总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了吧。”
他这样，她何认为报。
莫知言顺势靠在凌霁肩头，闭眼轻叹。
“谢谢。”
这句话她说的很重，可她知道，这句话真的太轻，他从来为她做事，她只能以这一句为报，他却从没牢骚，只一直为自己做着事，可自己不仅无认为报，还算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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