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见太上皇还不肯放过莫知远，立即接口道“父皇日日目过千人，惦记着这样的小人物作何。”
太上皇呵呵笑了声，像是真的说自己一样“霁儿说的对，朕如今只需惦记如何养生到老便好。”
凌霁也是一笑“父皇说笑，父皇正值壮年，永生之事虽可进行，但却也不用急切。”
“皇上很明确，朕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只盼着皇上子孙满堂便是最欣慰的事了。”太上皇含笑的眼里现了些锋芒，莫知言看的逼真，太上皇笑了笑，看了棠倪燕一眼，又对凌霁道“听说皇上初一不在皇后宫中用膳？”
终于到正题了，太上皇叫他们来，一个目标是让莫知言明确棠倪燕的地位，一个便是帮棠倪燕出这头了吧。
刚才那佛像之事只是小事，而这侍寝之事却是大事，凌霁每月除了定好的几日会往棠倪燕宫中，其他日子更是连棠倪燕送点心往他宫中，他都不会相见，何况凌霁就算往她宫里，也待的时辰不长，不是用过膳便离开就是只小坐一下就转往了其他宫中，反正就是尽量不在棠倪燕宫中过夜，难怪棠倪燕这般慌了心神，来找太上皇当援军了。
凌霁却没有由于太上皇这突转的话题而失措，只安静隧道“那日有迟来的赈灾奏章，儿臣批的晚，怕影响了皇后休息，便没有往。”
“日后这样的事便转到父皇这来，该陪着皇后的时候还是不能耽误。”太上皇含笑看了看棠倪燕，棠倪燕略有娇羞地看了看凌霁。
凌霁好不轻易做些事，太上皇轻易地又将公事抓在了手里，莫知言心中轻叹一声。
凌霁只得轻应“是。”
太上皇眼风一转，持续追问凌霁“那本日……”
“自然要往皇后宫中饮用夜宵。”凌霁对着棠倪燕一笑，棠倪燕又是娇羞地低了头。
看到两人如此，太上皇却是开怀的笑了“好好，皇上皇后相亲相爱便是万民之福，玄成之福。”
“皇上，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旁边立着的侍者侍女全都跪了下来，齐声以贺，莫知言心底莫名的排挤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山呼不仅是对人权的鄙弃，更是这上位者虚荣心坎的表象。
显然太上皇却是受用的很，眉角都笑了开，催着众人“来来来，菜肴都快放凉，大家快快食用。”
太上皇都发了话，众人自然拿起银筷筹备持续用膳，旁边蓝本跪着的侍者侍女们主动站了起来，依旧挺挺地立在一旁。
环形门边却进了一个内侍，低声唤了声“皇上。”
凌霁停了筷，低声问“何事？”
内侍听凌霁这般问，本是有些唯唯诺诺，此刻也只能答了“姚淑媛身子有些不爽直。”
女人家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身子不舒爽，性格也善变的很，众人也都认为该是这姚淑媛耍小性子，都没当回事。
凌霁一听是这事，面上并没有什么变更，只是低低斥了这内侍“叫御医往看看便是，来这通报什么。”
凌霁实在语气有些不善，内侍一听，立即跪了下来，却又抖着声道“御医看过了，说是病的挺重，若是皇上有时间便往关心一下。”
莫知言一惊。
姚淑媛？
不是姚翠芝吗？她蓝本是朱紫品级，因了那次的事，满宫的人都升了品级，凌霁自然也给她升到了这淑媛的品级，她是太医院院判的外甥女，这病了，太医院自然也器重些，来找凌霁倒也是情理之中。
若是真的病重，那凌霁确实更该前往探看一下。
太上皇也是这般认为，固然他对棠倪燕偏心了些，但对于后宫的平衡上面，他还是有分寸的“皇上，姚淑媛身子不好是该往看看。”
凌霁看了一眼棠倪燕，后者正十分关心肠看着他，于是凌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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