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莫知言惊奇却又安慰的是，凌霁也一大早来了她这里，说是陪着她往请安。
莫知言随着凌霁一同上了皇辇，莫知远和沫离随侍在侧。
几人相对无言，就这么沉默的行了一路，在快到紫宸宫时，凌霁握着莫知言的手，突道“我知你心中不愿，可她现在毕竟是皇后，毕竟我娶了她。”
要她往拜别人，以她的自满确定不心甘，可情势如此，他也只能委屈她，只愿她能放下一切，心甘甘心。
凌霁的眼中透着真诚，透着无奈，更多的却是对她的不忍，莫知言不说话，看着他许久，随后才道“我往不是由于你娶了她，是由于她现在是你的皇后。”
他已经很为她着想，她自然不会让他为难。
凌霁看着她，宽慰地笑了。
到了紫宸宫，皇辇停下，莫知言步下，凌霁却依然端坐于上，莫知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灿然一笑，转身步了进往。
在沫离的引领下，莫知言跨进了紫宸殿门，扫了一眼四周，所有座位都是空着，莫知言眼一眯，是她来的太早还是太迟了？
除了皇后和她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殿里再没有侍女，空旷的很，紫檀的桌椅，明亮的窗台，透着日光照进来，让全部殿堂显得更加宽广，但也透着寂寞。
莫知言看向高坐于上的那人，笑脸堆了满脸。
棠倪燕今时已是大有不同，金丝银钱贯穿针绣，鸾鸟朝凤纹理的朝服，华贵无比，两袖上还有大朵牡丹花卉，更添端庄贤淑，扇行发髻上盘着一圈赤金步摇，蝴蝶簪、五凤钗更是占满发间，更显大气婉约。
如此隆重打扮，显然本日她是早有筹备，而且是一早便开端筹备。这么器重她？这么居心？惋惜他不会来，莫知言一笑。
见了棠倪燕，莫知言倒也未几话，恭恭敬敬地下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咋看那动作举止端庄，不造作，不搪塞，十分得体，不过流于表面，戏份十足。
棠倪燕见到本日莫知言这般的样子容貌，眼中惊奇脸色自然明显，但已是上位者，该有的沉稳与端仪让她很快便调剂了状态。
莫知言不禁感叹，皇宫真是历练人的利益所。
棠倪燕伸手虚抬，举止优雅，朱唇轻开。
“起来吧。”
莫知言仍然恭敬“谢皇后娘娘。”
莫知言站起，抬目直视着她，棠倪燕身旁一看上往年纪偏大的嬷嬷瞬时怒目，刚想呵斥莫知言，却被棠倪燕拦下“你们都下往。”
这里没有任何侍女，你们？指的只能是这个嬷嬷和沫离了，沫离眼底有些着急，看向莫知言，莫知言对着她轻轻一点头，示意她也出往。
自家小姐让自己出往，沫离自然不好说什么，不放心的看了自家小姐好几眼，才随着那个嬷嬷一同出了往。
看着更加空荡荡地殿里一眼，莫知言看着棠倪燕问“娘娘有话和臣妾说？”
“这里除了咱们两人再无旁人，有些话我也不躲着，咱们把话挑明了讲。”棠倪燕尽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难怪一大早的，这里就一个人也没有，一个堂堂皇后之位的人，身边奉承奉承的莺莺燕燕该是不少的，这会儿都被她收拾妥当了吧。
莫知言心底一笑，有意思。
眉尖一挑，等着棠倪燕。
“什么宫宴斗诗，什么带扣赐婚，什么婚宴抢人，这些已成历史，都过往了，我不计较，你别惦记，如何？”棠倪燕摁着凤座扶手站起，却又不向前，站于凤座之上，凌驾于莫知言上端一步，姿势始终自满。
心宽如海呀，莫知言微笑一点头。
“路还很长，咱们只看以后。”棠倪燕步下一步，于凤座之前与莫知言平视，颈项却是自满的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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